死人失语,阅者无法向阳

想到什么写什么
咸鱼写手,喜新厌旧怪

  小凑  

【炮灰攻养成系统】【白虎】河阳看花过

【七】欹枕看湖白(番外一)

连入今日很欢喜,欢喜到房里挂着的笼里一只雀儿都叫唤着知晓了她今日的快活。

屋外繁花拥簇,屋里年轻的女孩子赤着脚小跑过微凉的深棕色的地面,脚踝上金色的铃铛随着动作清脆地响,响了一整天。

宽阔的屋子里挂了许多轻薄的红纱,连入穿过那些轻纱,身影隐隐约约地投映出来,长裙拖地,纤细漂亮。

今日琼华宴又一次开宴了。同前几年的几次所不同,这一次,白虎帝君和青龙帝君会出席。

连入穿着挑了几个时辰的衣裳,梳着侍女梳得最好看的头发,跟着母亲舞酌神君走过曲折蜿蜒的回廊,外头的桃花落了满地,吹进了回廊,连入从其中走过,明亮的光线照出她年轻的面容。

舞酌和连入来得不算早,已经到了快开宴的时候,可是白虎帝君和青龙帝君还没来。

连入有些焦躁,她站起来,走到了外头。碧青池子里开满了莲花,岸上也是一派云蒸霞蔚之景。连入站在岸边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景色。

有古朴厚重的钟声响起,一声接一声,如同水面涟漪一样向外扩散去。

大抵他们是不会来了。

连入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这感觉,就像是用心剪了许久的盆栽结果第二天却不明不白地死去了,又或者是挑了最好看的衣裳满心欢喜可是没有人来看。

连入转身回去了,经过了琼华宴外的那棵千年桃树。枝头花繁叶密,和几千年前一样,和开在一切故事的起点的花一样。时光流逝,这棵树见证了许多的悲欢离合。

连入抚了抚斑驳的树干,很少见的伤感了一下。正当她反应过来对自己的行为表示了唾弃之并打算让自己恢复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是一身青衣,还有一个人,一身白衣,从远处走近。长发垂下,面容温和,宋观看着前面树下的红裙女孩子,总觉得不打招呼不太礼貌,又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于是试探地说了一句:“你好?”

连入傻逼地看着面前两个人,脑子似乎里有一根弦忽然断掉了,张张嘴也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内心的小人在奔跑狂喜:啊啊啊啊啊啊看见男神了啊啊啊啊好激动啊啊啊啊!!!

白虎一身白衣走在宋观身边,看都没看连入,一脸淡漠牵住宋观的手便要把宋观带着继续往前走。

连入看着他们两人要走,内心奔腾汹涌的看见男神的热血让她下意识地喊出了一句连入天天痴汉宋观的一句话。

“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宋观瞬间懵逼,整个人都僵住了,被告白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是恐怕小命不保的蛋疼心塞,宋观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身边瞬间冰冻的白虎,忽略手上的大力,然后转头看向连入,笑得和哭差不多:“姑娘……咱们没有那么熟吧?”

青衣帝君哭笑不得的模样被连入看在眼里,带着无奈的疏离,眉间微蹙。连入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快被白虎的眼神杀死了。心里那点成功留下男神的欣喜和少女那点暧昧的小心思全都消失不见。

宋观打量了连入一会儿,红裙、铃铛、姿容出挑,宋观忽然惊呼了起:“你,你该不会就是舞酌神君的小女儿连入吧?!”

连入感觉白虎的目光一瞬间放松了些,虽然可以大概猜到原因……连入屈身行了一个礼,说:“帝君明察,正是小仙。”

宋观忍不住磨了磨牙,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并且不断提醒自己她是女的。宋观深呼吸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话本子倒是写得不错。”

脑洞简直突破银河系去往外太空,被泼了至少三盆狗血,呵,还够黄暴。最让宋观忍不了的就是,他永!远!都!是!受!不管是和白虎还是朱雀都!是!受!而且他和朱雀真的只是基友关系啊!

连入莫名觉得脸皮微烫,红了脸嗫嚅着。

忍不了的宋观不打算忍,所以他果断转头拉着白虎走了,爆炸的观哥表示并不是很想管那些鬼东西绅士礼貌什么的。

白虎:又解决了一个。


琼华宴已开宴,宋观拉着白虎气冲冲地光明正大地直接走了进来,不说辈分地位,单这做派也惹得了全场注目,他们两人是十指相扣的姿态,不断有目光装作不经意地从两人的手上扫过。白虎眉间微蹙,有些不悦。

宋观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仍没有松开白虎的手,拉着白虎两人无比自然地坐到了席位上。一边的小仙君立马殷勤地上前布菜添酒。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朱雀打了个圆场:“你们两人怎么来得这样晚?”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宋观整个人都憋屈了,况且现在朱雀在和他说话,想到连入神君写的那些东西,宋观瞬间觉得不能够直视朱雀了。

白虎开口了:“碰到了连入神君。”

朱雀的面色一僵,明显是回想起了什么东西,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生硬地转移话题。

因着帝君都开始闲话,宴会的气氛也开始缓和活跃了起来。连入这时候悄悄从一旁溜进来,坐回自己母亲身边,低头装作隐形人。

新鲜水灵的蔬果流水一般送了上来,白虎拣了颗葡萄剥皮凑到宋观嘴边,宋观顺从地张嘴吃下,点评道:“还挺新鲜,不过还是你那里冰过的更好吃。”

白虎喂了宋观一只果子。宋观咬了几口吞下,皱着眉毛说:“这果子不好吃,甚至比不上相思果的半分滋味。”

白虎夹了块肉给宋观。宋观嚼了嚼:“这肉柴了,琼华宴的手艺倒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喂喂,还没那么糟糕吧?

朱雀:……突然就感觉好不爽。

有这感觉的不止是朱雀一人,坐在附近的神仙都不自觉地往那边扫两人,两位帝君的举止实在太高调不掩饰了,不愧是帝君,众神仙顿时肃然起敬,竟毫不在意吾辈庸人。

今年琼华宴设在碧青池子旁,岸边栽了许多细柳花树,这时节正好,是以弱柳扶风,落英缤纷,淡粉色的花瓣落入酒盏漂在了琥珀色的酒上,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有些花落在了宋观头上,白虎伸手帮他拂去,顺带理了理长发。宋观抬头看了白虎一眼,笑了一下。

众神仙:……感觉到了一种森森的伤害=口=

小仙君新端了一坛酒上来,和寻常酒不太一样,这酒坛子看着十分小巧可怜,揭开红布盖子,里头是色泽深厚的酒,醇香厚重。

这酒的香味极浓,从坛子里冒出来温和地包裹住了宋观整个人。闻上一闻,便让人醺醺然。

宋观一贯喝不来酒,再好的酒到他这里也不过是牛嚼牡丹。宋观看着这坛子酒,难得有了兴致想喝喝看。

白虎轻轻扫过那坛酒,开口说:“想喝?”

宋观笑了下:“闻着挺好闻的。难得想喝,尝尝味。”

隔壁桌的朱雀敲了敲扇子接话道:“宋观,你可悠着点,就你那顶多半两酒的破酒袋子还想喝这个。”

宋观随手拿了个葡萄砸过去,“这酒怎么了?喝了又不会死。”

朱雀笑了两声,促狭地看着宋观:“这酒叫千日醉,阿衍埋在沉天镜的树下足足三千年,我在那里找了三年都没把它挖出来,最后还是一个地里的小老头碰见了找着的,你说够不够味?”

宋观没打算鸟朱雀,在他看来,这九重天上的东西都喜欢瞎搞,总喜欢拿些千啊万的来吓唬人。宋观微倾酒坛,琥珀色的酒水流入碗中微微起伏。白虎微皱着眉伸手拦住了还想继续倒点的宋观,说:“够了。”

宋观不怎么在意地说:“没事,反正我醉死了还有你拉我回去呢。”

白虎拿过宋观手里的坛子,说:“最多就这么点。”宋观看着碗里浅浅一层刚覆过碗底的酒液,面无表情地舔了舔。味道还不错,宋观想着,然后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因为喝完了=_=

方才朱雀说得那么玄乎,但宋观现在觉得自己还是挺清醒的,也没什么不适,多半是朱雀又在诓人。宋观也就没怎么在意,和白虎继续吃吃喝喝。

白虎夹了一筷子的菜,刚想放进嘴里,就注意到身边的宋观伸着头看着自己,眼睛亮晶晶的。白虎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宋观伸着头,脖颈从衣领里露出来,喉结都能清楚地看见,随着宋观的说话一动一动的。“白虎,我觉得你的菜挺好吃的。我想吃。”

白虎默默把那筷子菜塞进宋观嘴里,然后在宋观第三次这么说的时候,确认了宋观喝醉了。

白虎起身,跟朱雀打了个招呼自顾自地拉了宋观退场了。宋观喝醉之后愈发像个小孩子,只扯着白虎的袖子跟在他后面。白虎停下拿开宋观的手,用右手牵住他继续往前走。

宋观看了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问:“白虎,为什么要这样子?”

白虎没有回头目视前方,“代表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宋观嘿嘿地笑了,白虎转头看着宋观的蠢样没有说话,伸手理了理宋观的衣领。


琼华宴虽然远,但只要捏个法诀还是很快就可以回极西之地的。白虎和宋观两人走在辽阔地仿佛没有边际的千里雪原当中,天空很暗,就显得月亮极大极亮,有种照亮了世界的感觉。朔风呼啸而过,吹得衣服猎猎作响,长发被吹起在空中,白虎和宋观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茫茫的雪原里有很长的两人并行的脚印。

回了宫殿,侍女伺候两人更衣沐浴。宋观先好,所以更早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看着走过来的白虎。

白虎坐在床边,正打算吹灯,看见宋观从被子里露出一张脸看着他,目不转睛,无比专注。

平日里庄严华丽的服饰除去,白虎就只穿了雪白的亵衣,长发全散开来,有着滑顺的光泽,手里拿着一盏小宫灯。白日里眉间凝结的冰霜许是因为到了夜间,被灯光晕染着冰消雪融,艳丽的长相就毫无掩饰地显露出来,桃花秋水一般的眉眼盈盈看着宋观。

“睡吧,今日你喝的那酒我虽然不知作用有多大,但还是早些休息……”

白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宋观一手撑着自己另一只手揽着白虎的脖颈,合上了眼。唇◆齿◆相◆贴,彼此的温◆度◆与◆鼻◆息◆相◆交◆缠,宋观感觉到对方的舌◆头顺着◆微◆张◆的◆齿◆间伸了进来,温柔◆地◆相◆互◆缠◆◆绵。

白虎的吻就和白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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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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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宋观全身酸疼地醒来,忍不住黑了脸,虽然这事是他挑起来的……本来打算给白虎摆脸色的宋观看见了睡在身边的白虎,白虎的一只手牵着宋观的手。

宋观感觉突然就没什么不舒服了。


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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